[060405] 陈恒六：资本说话 转自：中国广播影视

水蓝

<p><font color="#0000ff">与国民经济状况不相对应的“小家子气”的影视产业，在陈恒六的眼中，是矛盾。矛盾就蕴藏着商机</font>　<br/><br/>　　2005年底，一则“汉风传媒要与湖南电广进行2亿元项目合作”的消息传出， 使业内不少人对这个以资本作为入行敲门砖的新公司产生了兴趣。不料转瞬间形势突变。最新的消息是，同样意在传媒领域的联想集团加入了战局。更加财大气粗的联想，计划拿出10亿元来与湖南合作。<br/><script src="/ad/news/pic.js">[script]null[/script]</script>“柳老板一进场，我们就成了小贫民了。”北京汉风国际传媒投资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“汉风”）董事长陈恒六对《中国广播影视》记者笑道。曾是联想创业团队中一员的他，20年后，与<a href="http://www.sogou.com/sogoupedia?query=柳传志" target="_blank"><font color="#000000">柳传志</font></a>再次相逢于传媒竞赛场。资本说话，陈恒六表示，他输得心服口服。<br/><br/>　　<strong>扮猪吃老虎<br/></strong><br/>　　陈恒六首先呈现出来的，是一种“扮猪吃老虎”的狡黠。<br/><br/>　　2005年夏的第三届中国国际广播影视博览会节目展上，汉风曾大出风头—大面积的特装展台，风格鲜明的装饰设计，足以比肩上海文广这样的国营巨头，或是海润影视这样的民间大腕。<br/><br/>　　<font color="#f70938">业内人士窃窃私语：傻人，烧钱玩呢！这是因为，汉风传媒摆出这样大的阵势，只是为了宣传一部电视剧《正德演义》。该剧制片人是曾经参与制作《雍正王朝》、《走向共和》、《军人机密》等大剧的刘文武，主演是国内知名主持人何炅，从卖相上看，品质属于中上。但单为这么一部作品，似乎并不值得如此铺张。<br/></font><br/>　　节目展的那几天，陈恒六正是往返穿梭在这样的目光和议论中，跟陌生领域的新朋友们打着招呼。他心里明白，汉风还将有更“傻”的作为，足以让这个行业内的传统经营者吃惊不已。<br/><br/>　　<font color="#ff0066">成立于2005年6月的汉风，在进入影视制作领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，就决定买下已经快要制作完成的《正德演义》，花钱“连锅端走”，更形象地说，是抱了别人已长成的孩子。刘文武当然愿意，因为汉风给出了63万元/集的价钱。这个数字，已经逼近央视收购独播剧的史上最高价位。<br/></font><br/>　　有业内的大腕，当着陈恒六的面直叹：“亏了亏了！你怎么花这么大价钱买他们的戏啊？”言下之意：不如买我的。<br/><br/>　　这个时候，陈恒六就可以舒心一笑了。“汉风在这个圈子里没名气，目前也没有制作方面的实力，怎么能让人家来关注我们？”陈恒六的计策是，公开宣称：“我们就是暴发户，‘傻有钱傻有钱’的。”<br/><br/>　　通过一部电视剧，汉风成功地将自己“傻大款”的形象推销了出去。为《正德演义》所花的钱，陈恒六说，相当于广告费。<br/><br/>　　其他收获不说，通过这次“赔本买卖”，原本人生地不熟的陈恒六，认识的圈内人一下子多了起来。“有人会认真地劝我说，这样烧钱是不行的；也有人想从我的兜里骗钱。一来二去，谁是好人谁是坏人，我大概看清楚了。以后自然知道应该同谁合作。”<br/><br/>　　陈恒六打了个比方：卖菜的永远觉得买菜的傻——就这么两个萝卜白菜，也值得花这些钱买？买菜的也觉得卖菜的傻——又是种又是大老远地运过来，才卖这么点钱。归根到底，要看自身到底缺什么，大家各取所需。<br/><br/>　　<font color="#ff0066">《正德演义》独家首轮上星卖给了湖南卫视，15万元/集。此外，地面频道一共卖了9个省。再加上行情不景气的音像版权，以及未来的二轮上星权，似乎回本仍有难度。陈恒六表示，从公司目前掌握的数据来看，应该不会赔。“不赔就是赚。虽然在外面我们总是一副被人拐卖了的苦相，但我知道收获在哪儿。”</font><br/><br/>　　<strong>身在此山外<br/></strong><br/>　　汉风是国内房地产新贵顺驰集团的全资子公司。陈恒六本人，用他自己的话说，已经经历过两个产业的大变革。据他预测，第三次大变革将发生在传媒领域，因此，在全国拥有七八十个楼盘、年营业额接近百亿元的顺驰集团，决定进入传媒产业，先行占位。<br/><br/>　　1985年，国家提出了“三分之二的科技人员要走上国民经济发展主战场”的号召。刚刚而立之年的陈恒六，抛弃了在中科院科技政策局的铁饭碗，来到了<a href="http://www.sogou.com/sogoupedia?query=柳传志" target="_blank"><font color="#000000">柳传志</font></a>建立不久的联想公司。<br/><br/>　　“当时人们的观念是，‘下海’是下下之选。我的老师曾经严肃地评价说，‘这是逼良为娼’。其实，当时我做这个决定的确是为了钱。我曾经说过，‘下海’就是为了买菜能不看价钱。”<br/><br/>　　给柳传志当过助理，后来又担任联想公司企业发展部经理的陈恒六，将日后顺驰的董事长<a href="http://www.sogou.com/sogoupedia?query=孙宏斌" target="_blank"><font color="#000000">孙宏斌</font></a>招进了自己所在的部门。也因为这个原因，他对于<a href="http://www.sogou.com/sogoupedia?query=孙宏斌" target="_blank"><font color="#000000">孙宏斌</font></a>一直怀有内疚。1990年孙宏斌因与柳传志的矛盾激化而身陷困顿时，陈恒六曾多方斡旋，但最终未能成功。孙最终进了监狱，陈恒六则就此远走美国。<br/><br/>　　此后的几年，陈恒六在美国继续做IT行业，随后又服务于台湾的一家风险投资公司。其间的1994年，服刑期满的孙宏斌曾被他邀请去美国，谓之“散心”。回国不久，孙建立起了做房地产代理的顺驰公司。对于这个朋友以及顺驰，陈恒六早期是属于帮忙的性质，直到1998年，才有了比较正式的介入。<br/><br/>　　陈恒六真正对传媒领域产生兴趣，是2002年担任新浪公司业务发展副总裁之后。“没想到，混来混去混进了新浪，我算是歪打误撞进了传媒的圈子。”新浪曾爆发过著名的“内容与技术之争”，一直处于技术层面最前沿的陈恒六，却在这个时候“改旗易帜”。<br/><br/>　　“新媒体充满机会，但仍然是以技术为主。然而，技术始终是通道。媒体的核心在内容。打个比方，电话机和线路本身并不重要，真正的意义在于你说些什么。传媒对于人类社会的影响，远比咱家有台计算机更重要。”<br/><br/><font color="#ff0066">　　《正德演义》的一个新闻点，是手机平台上的首播。陈恒六却看得很清楚：“有什么电视值得我在车上看，在机场看，还非得凑在手机那么小的屏幕上看？很多人舒舒服服坐在家里还未必想看什么电视节目呢。”关键在于内容。</font><br/><br/>　　成立汉风之前，从天津起家的顺驰，在当地已经涉足了两家报纸以及数字电视等传媒领域的投资。加上汉风，现已“烧”进去了一亿多元。在陈恒六看来，这是有意识而且目标明确的举动。<br/><br/>　　“我经历过IT与房地产两个产业的发展壮大。一个共同点是，都与国家政策的放开有关系。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科技体制改革，90年代中期的住房制度改革，给了我们最大的机会。要是时机不好，鬼神都没辙。”<br/><br/>　　柳传志曾经说过，联想要做中国的IBM。陈恒六现在总结说：“中国一定会有自己的IBM，鹿死谁手不敢说，但一定会有。”这是大环境的功劳。鹿死谁手，则看个人。<br/><br/>　　同样的道理，陈恒六认为，已经可以运用于中国的传媒领域。“<a href="http://www.sogou.com/sogoupedia?query=陈凯歌" target="_blank"><font color="#000000">陈凯歌</font></a>一部《无极》，不过号称投资3亿元，全中国都跟着热闹了。顺驰在北京买了三块地，加起来花了20多个亿，却没有什么大动静。”与国民经济状况不相对应的“小家子气”的影视产业，在陈恒六的眼中，是矛盾。矛盾就蕴藏着商机。<br/><br/>　　成立汉风也是因为，影视行业是目前国内传媒领域内政策最灵活、<a href="http://www.sogou.com/sogoupedia?query=自由度" target="_blank"><font color="#000000">自由度</font></a>最大的一份空间。与陈恒六资金充足的踌躇满志形成鲜明对比的，是国内电视剧制作业长期以来普遍的愁云惨雾。在这样一种背景下，身在此山外，却欲进得此山来的陈恒六，仍然预言：“未来七八年，或者十年内，中国应该会出现真正形成规模的影视产业。” <br/><br/>　　不管预测是否准确，这显然是一种跳出圈子来看的思维方式。记者想到一个问题：“如果没有类似顺驰这样的大笔资金注入，这个结果能够按这样的时间表实现吗？”<br/><br/>　　陈恒六回答得干脆：“没有我们进来，也能做成。”当然也有可能，但也可能是客气。<br/><br/>　　<strong>商人气质<br/></strong><br/>　　如今在打传媒领域主意的，不只顺驰一家。对于汉风来说，时间最宝贵，人才最重要。进入这个领域，陈恒六做得最多的事情，是“拜码头”结识朋友。“傻大款”也当了，好人坏人也认识了，但说到真挖着哪位业内精英过来帮忙，又尚无成效。<br/><br/>　　陈恒六说：“这很正常。我们跟人家既没有血亲，也没有姻亲，最多是个自己攀上去的干亲。”对于熟络这个领域里的人情世故，他有长期抗战的思想准备。<br/><br/>　　<font color="#ff0066">在《正德演义》这部剧上，汉风采用的是类似“委托制作”的方式。除了自己做发行以外，在制作方面，没有积累下任何经验。</font>从下一部由石钟山编剧的《天下兄弟》开始，汉风将逐渐加入到制作过程中去，与其他影视公司的合作也是必然。陈恒六很清晰地表示，对于合作的方式，没有任何的事先规制。“结婚也行，当女朋友也行，”他停顿一下，“我们给他们当女朋友也行。”<br/><br/>　　也有人认为，陈恒六这种“傻大款”的做法，其实是一种来自强势产业骨子里的居高临下。陈恒六却表示，这是诚意。“我知道有人会说，你与其花这么多钱跟他合作，还不如跟我合作呢。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啊。”他说自己是在效法商鞅的“南门立木”，“金子我有，你愿意，你来拿啊。”<br/><br/>　　“我希望让这个行业里的人看到我们的诚意。我们尊重专业能力。”这样的话意有所指。圈内以火爆脾气闻名的尤小刚，曾经怒指一些行业外的资金，进入这个圈子是“瞎捣乱”，斥之为“搅屎棍”。<br/><br/>　　陈恒六则坦然说：“我希望他在评价业外资金‘成事不足，败事有余’时，可以画个括号，‘汉风除外’。”<br/><br/>　　陈恒六是商人，有着骨子里的耐心与理性。为了与湖南电广合作，他已经五飞湖南，与集团总经理欧阳常林、湖南广电局局长魏文斌多次深谈。不过，在获悉柳传志也意在湖南电广之后，他并没有气急败坏。<br/><br/>　　“湖南攀上高枝儿，我们也祝福他们。再说，联想吃大的，我们吃小的也不错。”<br/><br/>　　陈恒六说：“这个时候，我在给欧台和魏局的邮件中，都总是要提醒一下他们，我们也做过很多努力，千万别忘了我们。虽然我们已经成为二流货了。”<br/><br/>　　采访临近结束时，一直自嘲不止的陈恒六却笑着撂下了一句狠话：“做媒体，做影视，我们是不懂；但说到商业，我们精明多了，小儿科嘛。”<br/><br/>　　自然轻松，追寻利益，商人本色。 <br/><br/></p>